团成糯辞清

“在繁华落尽时遇见你”


是可爱的子博w
主博@清辞糯成团


放乱糟糟的闲话/自己的文摘/小天使们给我的生贺和文评!!!
谢谢你的喜欢w

[太中]未曾言明

赤染:

*睡前故事
*‎送給 @清辞糯成团 ,其實昨天我看到私信的時候這篇已經快寫完了,想了想還是送給你罷,至於私信那個我晚一點再寫!但是無論如何,一定都要開開心心的呀:)
*‎世界第一!太好了羽生大天使。゚(゚´Д`゚)゚。
*‎BGM:音頻怪物-典獄司



太宰看著坐在他身旁的自家戀人,輕聲的嘆了口氣。他今天只是來黑手黨談公事,順道過來醫護室換藥,沒想到他才一進門大姐就硬是把一個人往他這裡塞了過來,要他負責看著——太宰反射性的就要再把人遠遠推開,看清了自己懷裡的東西之後才趕忙拉住那個險些摔倒的小矮人,中也絲毫沒有反抗的就成了攻擊他的大型暗器,前額磕的他鎖骨生疼。
栽在自己身上的中也有點重,但是小矮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附近全是傷患,他暫時找不到空間把身上的中也安頓下來,只能姑且先無視這個麻煩的傢伙、抱著中也環顧了四周一圈。醫護室裡面亂成一團,好像是大姐的部屬任務上遇上了什麼麻煩吧,裡頭的人忙著給傷患包紮治療,甚至沒有人發現他不是黑手黨的人。大姐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點傷,就連大姐本人的和服都破開了一道口子、髮髻也散了一半,可是他再仔細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中原中也,雖然和這麼一群人一起出現在醫護室裡,不過身上卻好端端的一點傷也沒有,只是閉著眼睛昏睡。
這個人怎麼在這麼吵的地方還能睡著?他稍微探了探中也的額溫,果然有點燒。
「……」這是發生了什麼了?太宰收了手,疑惑的望了望大姐的方向。中也最近工作忙,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昨天還是在路上碰巧遇見他的。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懷裡的人,發現這傢伙今天溫順的不可思議,給他翻來覆去的上下其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任何的掙扎或咒罵,他伸手拍了拍中也的臉,中也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中也?」
他正想試著把人叫醒的時候大姐好像嫌他們兩個站在這裡礙事,抽空過來叫他帶著中也先回去。
「大姐,他……」
「感冒了正在發燒。」
如果小中也沒有因為生病臨時請假的話,或許今天的任務還會順利一點。尾崎紅葉這才想起來要放下那邊自己的部屬過來訓太宰一頓。小中也要不是昨天和太宰打架的時候雙雙摔進水裡著涼了,今天也不用生出這麼多麻煩。不過幸好太宰在她最忙的時候來了,正好方便她把中也再交給惹事的人自己處理。
「自己的人自己顧好。」
尾崎紅葉又風風火火的離開去處理那邊的爛攤子,太宰看了看身上的中原中也,又看了看人仰馬翻的醫護室,裡面的人還是忙的沒時間理睬他,他只好自己拿了東西來幫自己換藥。
沒有可愛的護士小姐幫忙包紮,感覺傷口都比平常痛。太宰不太俐索的用左手拿著繃帶,回頭想叫中也幫他打一個結收尾,可是坐在他旁邊的中也靠著牆還在昏睡,怎麼叫也叫不醒,他只得艱難的把自己右臂上的傷包好。說起來他右手那道傷還是中也弄出來的,這個笨蛋昨天和他在河邊打了一架,弄得彼此全身上下是傷不說,最後他把中也扔進河裡的時候那傢伙竟然抓住他的衣領把他也一起扯了下去,毀了他新買的衣服。這人把他拖下水就算了,竟然還比他早感冒,弄的好像他才是不對的那一方似的。
現在還要他來照顧。太宰嘆了口氣,但還是乖乖的把中也移到背上帶回家。


*


他已經很久都不曾做夢了,但是今天卻久違的在夢裡見到了過去的模樣。
夢境的一開始就是糟糕的場景——河岸邊的草坡地,好像就是昨天他遇上太宰、還吵了一架的那個地方。中也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堤岸邊看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太宰。
「我不管你現在在處理什麼大任務,你要三個月不回家也可以,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個,絕對不可以用上汙濁。」
已經三天沒回家睡覺的他聽著太宰的這一長串話,覺得自己有一點頭昏。太宰左手提著一袋生鮮,另一手把家裡的鑰匙揣進他兜裡,這男人的小動作太多,他一下子沒弄懂太宰要表達的是什麼,只能按照自己聽得懂的部分直接回覆。
「我盡量。」
「中也,剛才那個不是問句。」
「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任務優先,太宰。」
然後太宰就莫名其妙的給了他一拳。他也不是會乖乖挨揍的類型,揪著對方的衣領毫不客氣的就還給太宰一個重摔。他們在河岸邊扭打再一塊,最後他因為睏倦而稍微恍神了一陣,被太宰看準了機會壓制住,往旁邊的水裡扔。
「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
太宰好像還想說點什麼,可是落水前他下意識的反手抓緊了太宰的衣領,讓那後半句話全數淹沒在水花拍濺的聲響中。
那時候太宰想說的是什麼呢?他那時候渾身濕的徹底,只顧著要瞪著眼睛叫太宰帶著那袋倖存下來的食材滾回家去,現在才想起來要思考那句話的後半究竟是什麼樣的。遺憾他的意識顯然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再現的昨日在他眼前褪去了所有顏色,扭曲變形,最後在他眨眼的瞬間忽的染上了全然不同的色彩——他在自己的床上睜開眼睛,自己大概是被汙濁耗光了所有體力吧,渾身上下都是大動干戈之後的酸疼感,感覺糟的不能再糟。
還是孩童樣貌的太宰趴在床沿寫作業,發現他醒了之後就扔了筆桿沒好氣的遞了一杯溫水過來。
「中也,你不可以再隨便使用汙濁了。」
太宰一本正經的對著他說教。可是首領交付的任務他拼上性命都必須完成,哪有為了保全一己之身就放棄的道理?中也一聽這話就來氣,太宰很喜歡打混摸魚,很多事情都是在及格邊緣勉強給過,他就很討厭這人這個樣子。更何況這個喜歡自殺的怪人比他還要更不惜命,但是每次他私自動用汙濁之後太宰就要唸他不聽指揮,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臉。
而且他們昨天還是因為這個才吵起來的。中也看著自己眼前那個黑髮的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麼他什麼不夢,夢見的偏偏是被他遺忘的、這麼久以前的過去。
「為什麼我不能用汙濁,你就可以在身上掛一串炸彈闖進敵人的倉庫裡?」
小時候的他不滿的說。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不過太宰做過的這件天才事他倒是記的一清二楚。一個七歲的小孩子隻身闖進敵人的大本營裡,他跟著紅葉姐去支援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就要失去自己的搭檔了,一開始還有點難過,不過當他看到太宰那張無所謂的笑臉時那些情緒又全都化成了憤怒湧了上來,他就在紅葉姐的支援掩護下好好的揍了自己的搭檔一頓,感覺神清氣爽。
「中也,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我有一百種脫身的辦法,可是你的汙濁只有一條退路。」太宰把作業本推到一邊,看來是打算好好的和他爭論這個問題了,「你每個任務都要用汙濁才能辦完的話,我死了你不就什麼都做不好了嗎?」
中也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夢,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對太宰治認真——七歲的他撇開小太宰遞過來的水杯,生氣的瞪著自己沒心沒肺的搭檔看了好一會。
「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活的久一點嗎?」


*


太宰說不出話的狀況很少見,但是他偏偏就是把這個難得的畫面給忘了。中也望著七歲的太宰治皺著眉揀選不出字句的模樣,難得的會有不想從夢裡醒來的時候。
照顧對方的事情他們不會少做,不過他們幾乎不說情話,常常都是一副不要拉倒的樣子在彼此照應,一來一往間全是過分尖銳的話語。除非是在他無法意會的時候,太宰才願意把話挑明了說。要不是那一次太宰是明明白白的當著面阻止他用上汙濁,他才不會知道他的搭檔到底在想些什麼。所以把話說開到底有什麼不好呢?太宰治為了這事曾經讓首領給他加派過人手、曾經以各種方式把他從需要動武的任務裡調開,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刻意瞞他,搞的像是在嫌他能力不足。
「唉。」
斟酌了半天還是沒一個結果,最後七歲的太宰只發出了這麼一個毫無意義的單音。尾音似是無奈、又彷彿帶著些許寵溺的味道,害他一下子分不清那是嘆息還是妥協,聲音聽起來遙遠的有些飄忽、又像是近在耳畔鬢邊。可明明只是那麼普通的一個音節,整個夢就全被這聲嘆給化開了。他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就坐在床邊的青年很快的就發現了,擱下了手上的書本沒好氣的遞了一杯溫水過來,動作間還帶著一點七歲時的影子,看的他有一點走神。
他沒說話,太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再次嘆了口氣。
「唉。」
「……你幹嘛。」
「中也真麻煩。」
不打就要照顧用過汙濁脫力的中也,打了又要照顧感冒的中也,橫豎不都是麻煩嗎?太宰低眸給他拆了退燒藥,還硬是塞進了他嘴裡,大有不讓他反駁的意思。他嚥下了味苦的藥錠,想了想還是沒有否認什麼,而是提起了別的事情。
「太宰,你掉進河裡之前原本想說什麼?」
「那個啊,晚一點再說。」太宰把他的水杯拿到一邊去放著,順手給他掖好了被角,「中也還是再睡一會吧。」
別再給我添麻煩。太宰最後稍嫌突兀的補了這麼一句,像是要掩飾些什麼似的。不過約莫是剛才睡的太深沉,他早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腦子還特別清醒。中也握住太宰伸過來蓋住他雙眼的手,睜著一雙眼睛仔細的想了想這些事情。他忽然就很想笑,笑他們的傻。他們都希望對方能長命,偏偏兩個人裡沒有一個有想到自己,可是這些合起來不就只是一個白首的承諾麼?他們想盡辦法絆住彼此的腳步、讓對方在這世上多停留一時半刻,也僅僅是希望有個人能一直伴著自己走到終末。
「又怎麼了?」
被他握住右手的太宰無奈的說,他搖搖頭,動了動指尖主動消弭去十指間的罅隙。
「再陪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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